第287章 出征沙国
若非找不到更合适的傀儡，胡亥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弃子。
“公子不必焦急。你要做的，是博取陛下的怜悯，让他对你心生恻隐。”
“如今无兵无权，唯有让嬴政亲手将江山交予你手。”
两人低语密谋，暗流涌动。
另一边，执夫返回虎骑山，命孝婴着手准备。
明日上朝后领取粮草，便率黑甲军先行北上驻防。
“黄泉听令！”
营帐内一声令下。
片刻后，数名女子列队而至，单膝触地。
“参见冥君！”
“你们即刻潜入皇宫，贴身护卫陛下。若有逆臣胆敢行刺或冒犯天威，格杀勿论。”执夫沉声下令。
“遵命，冥君！”
众女齐声应诺。
此次远征沙国，他不打算带她们同行。
嬴政身边的侍卫虽有武艺，但忠诚难测。一旦生变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有黄泉潜伏左右，方可确保万无一失。
此去北疆，归期未定。咸阳城中风云变幻，他无法掌控。
安排妥当后，执夫召来孝婴。
“明日我去上朝，你去我府中，接我母亲、纪子、曲优一同出发。”
“再带上十名家仆，全部送往北方。”
亲眷留在咸阳，始终是他心头隐患。乱世将起，难保无人targeting他们。
迁往北方，那里有虎骑兵属的家属聚居，城墙坚固，守备森严，足可庇护家人周全。
“诺！”
孝婴轻声回应了一句，心里清楚执夫的顾虑所在。
他并不知晓，这背后是一场与胡亥的较量。
胡亥装疯作态，早已被执夫看穿。即便被打入冷宫，此人依旧有卷土重来的可能。原本可一劳永逸地解决隐患，但嬴政终究未下狠手，于是执夫便选择步步为营，与对方周旋到底。
两人彻夜密谈，翌日清晨，执夫便踏入朝堂，参与早朝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！”
嬴政现身，群臣齐跪行礼。
“免礼。”嬴政抬手，目光落在执夫身上，随即开口。
“武安君助朕平定叛乱，功不可没。然沙国屡犯我边疆，其罪当诛。”
“今封武安君为神武大将军，统率胡骑及二十五万黑甲军，征讨沙国，扬我国威。”
“另命蒙恬为征沙大将军，王贲为副将，率五十万秦军主力随行出征。”
执夫、王贲与蒙恬应声而出，拱手领命。
“遵旨！”
执夫心中微动，蒙恬同行本在预料之中，但王贲也被调遣，却出乎他的意料。
王贲原应留守咸阳，负责练兵与中原防务。如今竟也被派出征，令他一时难以揣测帝王之意。
若三人皆离中枢，中原一旦生变，何人可镇大局？
嬴政似有所察，继续说道：
“此次远征，耗时必久。朕特许动用国库粮草，作为军资。”
此言一出，殿内哗然。
“陛下！国库乃立国之基，非危急之时，不可轻动！”一名谏官出列进言。
“臣附议！”
“臣亦以为不可！”
嬴政神色淡然，只道：
“如今边境受侵，岂非危急？”
“况且秋收将至，待粮入仓后，大军再发。届时所取不过库中一二，不足动摇根本。”
群臣默然，无人再敢多言。
执夫所需粮草有限，仅够黑甲军一年半之用。而胡骑自带干粮，无需额外补给。蒙恬所率五十万军本有定饷，此番增拨亦不多。
见嬴政已决，众臣只得转向他事。
“陛下，祭天之期将近，是否命奉常筹备仪式？”吕不韦上前禀报。
“准。两个月后举行祭天，一并为出征将士祈福。”嬴政淡淡应允。
奉常出列行礼：“诺，臣即刻安排。”
退朝之后，执夫随嬴政步入内殿。
“臣有一惑，望陛下解之。”执夫拱手相询。
“可是疑惑，为何连王贲也一同出征？”
执夫点头，默认心中所思。
嬴政放下手中竹简，缓缓道：
“王贲善战，谋略不在蒙恬之下。”
“朕让他走这一趟，你们三人可以共同商议军务。但主导权仍在你手上。”
“朕清楚你的顾虑，你是想让王贲留在咸阳，处理中原事务。”
“执夫，不必多虑。如今四海升平，况且大秦猛将如云，难道只有你们三人能担此重任？”嬴政一番话，令执夫心头豁然开朗。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执夫拱手回应。
大秦的将领并非仅止于他们三人，蒙毅、章邯皆可为战将之选。
章邯现掌禁军，直接听命于嬴政。
执夫曾与章邯有过几面之缘，知其忠心不二，便未曾深究其动向。
“秋收在即，粮仓将满，优先为你备好军需。”
“待祭天礼毕，你再率军出征沙国。两个月光景，足以理清一切。”
嬴政语气沉稳，字字清晰。
“是。”执夫微微颔首，辞别帝王，离开宫门。
家中众人早已登车，只余二十余名仆从留守清扫。
他翻身上马，高喝一声：“启程！”
虎骑领头，黑甲军列阵随后，一路北行。
因携带家眷，行进缓慢，每日前行一段便驻扎休整。
历时八日，终抵北方边地。
“孝婴，你先带家人安顿下来。我去军营见俞陌。”
执夫跃下马背，对孝婴交代道。
言罢，直奔军营而去。
营中，俞陌正督训士卒，见执夫到来，全军肃立行礼。
“拜见夫长。”
执夫抬手示意：“继续操练。俞陌、吴志，随我入帐。”
二人应声而入。
“目前局势如何？”执夫开门见山。
“回夫长，炮弹已备三万发，火铳子弹六百万枚整。”
“粮草长势良好，一月后即可收割。”
俞陌与吴志逐一汇报。
执夫点头，转向吴志下令：
“你即刻将二十五万黑甲军部署于营区周边。”
吴志抱拳：“遵命。”转身出帐调度。
待其离去，执夫对俞陌再道：
“羊羔毛已长成，该剪了。沙国天寒，派人尽快动手，取毛以备冬用。”
俞陌一听即懂，立即答道：“是。”
正欲退下执行，又听执夫补充：
“留一千门火炮于城墙之上，专为护卫虎骑家眷安全。”
“属下明白，马上安排。”
俞陌深知此举意义重大，迅速离去布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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